Lucie

绝望社畜缓慢更文中

普通部员的恋爱日常16

1.纽特x原创乙女

受不了,又改了一遍,尽量改的和原结局没多大区别,原版ooc得看一眼能让我自闭三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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纽特从浴室里出来时,布谷鸟钟上的指针已经接近了十二点。房间里没有开灯,窗外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进来,把不大的客厅斜分为一明一暗两块区域。

  

  在沙发上小睡的少女正好坐在这明暗交界线处,她的双手抱臂,半边身子都笼罩在冬夜清冷的月光下,脑袋则靠在沙发左半边略昏暗的地方。


  纽特站在不远处,默默的观察她,视线在扫过女孩略显单薄的白色晚装时皱了皱眉。

  她怎么又穿这么少,这样睡觉是会感冒的。纽特又开始替她操心。


  没怎么犹豫,青年脱下了身上常穿的孔雀蓝大衣,步伐放轻地慢慢走近,把大衣盖在女孩的身上。


  纽特几乎屏着呼吸替她掖好大衣领子,生怕把一向浅眠的女孩吵醒。忽然,他若有所感,一抬眼,就瞧见阴影里有双迷蒙的绿眼睛正在盯着他瞧。


  “现在是什么时候?”她声音略沙哑地问。

  “十一点四十六分。”纽特轻声回答,“你想回卧室睡觉吗?睡在这里会着凉的。”


  海瑟摇了摇头,有些可怜地问“你要走了吗?你才刚来一会呢,我还想和你说说话。”


  “我不会离开。唔,暂时不会。”纽特微微笑了一下,坐到她的身边,把还在迷迷糊糊的小女朋友搂在怀里。


  女孩眯着眼睛,扯了扯身上盖着的大衣外套,把这块温暖区域分给了青年一半。随后,她舒适地往下坐坐,隔着带有香皂味道的马甲与棉质衬衫,斜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,双手松松的环抱着他的劲瘦的腰,这才满意地喟叹一声。就像猫咪爱在冬天靠近暖和的地方,海瑟也很乐意接近独属于她的热源。


  她的眼皮很快又打起架来,在这之前,她几乎连续一周都没睡好觉。现在,这个温暖的怀抱把分离与思念的余痛都抚平,她的神经终于放松,很快忘记了和他“想要说说话”的念头,现在她只想在他的怀抱里打个瞌睡。 


  这个简单的愿望并没有实现,因为纽特把她随口一说的话当真了。他开始问她今天去了哪里,有没有被冻着,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戴他送的围巾手套,最近身体是否健康,有没有帮他照顾好留下的动物等等等等。  

  海瑟都一一答了。她很困倦,因此答得有些心不在焉。纽特觉察到了。他手法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,再次温柔地劝道“去睡一觉吧,海瑟。别再勉强自己了。” 


  “那你怎么办?”海瑟挣扎着问“现在外面又黑又冷又不安全……”


  “…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这里应该还是伦敦吧。”


  海瑟浅笑,“你不太了解这座城市,是不是?”


  纽特为她的话挑了一下眉。  


  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我在箱子里还有张行军床。”


  海瑟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,但她没法再进一步说服他了。她受到的家教与内向被动的性格在此刻占了上风。她只能帮他一起把那张行军床搬进卧室,和少女并不宽大的单人床并排放在一起,当中的间隔只有一臂宽。海瑟站在床前端详了片刻,总觉得这个摆设像是医疗翼里排排坐的病号床。


  她的病友纽特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妥,他对此非常满意。他把被子拉到了脖子处,在说完晚安之后就保持着安静,好像真的是单纯来借宿的。 


  女孩已在刚刚的动静下失去了睡意,现在神采奕奕得能熬死两只瑞埃姆牛。她翻来覆去了好几回,烦得在她脚边睡觉的猫狸子开始用屁股对着她。  


  “纽特。”海瑟裹着被子,在黑暗里小声喊他,“你睡着了吗?”


  床吱嘎一声,纽特翻了个身,从被子里露出条穿着条纹睡衣的手臂来。他同样小声地说“没有。你怎么还不睡?”

 

  “我想起来一个问题。”海瑟面向他说,她棕黑色的虹膜在这夜晚里闪着微光,像是洋娃娃的玻璃眼珠“你们的搜救任务进行的怎么样了?有好消息吗?  


  纽特几乎瞬间清醒过来。他最不希望她问这句话,因为他几乎没什么好消息可讲。 

  “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想听这件事。”纽特慢吞吞地说,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苦闷“你听了可能会睡不着的。” 


  “我想听。”海瑟坚持道。


  “很好。”纽特只好这么说。他发现,从某个方面来说,海瑟几乎跟他一样执拗。  

  他又转了回去,看向砌得雪白的天花板,开始从头开始讲起。他们怎么追踪,怎么被几个迷惑性线索欺骗,转到麻瓜小镇上打听消息,最后还是跟着一个笨头笨脑的黑巫师后面找到了他们藏匿的房子。因为小队发现他们没有权限闯入别人的屋子肆意搜查,他们还找来了一小群傲罗跟他们一起进去,他说“……我们闯进了那间充满血腥味的解剖室,最后只找到了……黑龙的一部分。” 

  “她……” 

 

  “是的。死了。”年轻的神奇动物学家无奈又伤心地说。  


  “……我很遗憾,纽特,我非常遗憾,你还好吗?”


  纽特沉默了一会说“说实话,很糟糕。死的不仅仅是那一个黑龙,她只是……七分之一。那群黑巫师暗地里闯入了麦克法斯蒂家族的领地,利用了黑龙养殖场的漏洞,偷猎了几条黑龙与他们的龙蛋,再运回去肢解他们。龙皮、龙血、龙爪、龙肝和龙心—他们什么都要。 

 

  “Проклятые демоны!(该死的恶魔)”嫉恶如仇的女孩蓦地捶了一下床板,把快要睡着的猫狸子与悲愤之中的神奇动物学家吓了一跳。 

 

  “对不起……我一定把你吓到了。”海瑟弱下声音道歉,她坐起来,安抚了两下被吓到的小猫咪,又目光不安看着他,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。


  纽特也坐了起来,他抬了抬手,看起来很想向她那边伸过来,但他最终还是没有。他露出了个温暖的微笑,仿佛他能够接纳包容一切事物,包括她偶尔青涩的情绪失控与莽撞,“没关系的,海瑟,他们的确挺招人恨。”

  

  海瑟脸上有些发烫,她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,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,又继续追问起案件进展。在纽特的讲述下,她听完了余下的故事。 

 

  由于之前耽搁了那么长的时间,那栋房子里的黑巫师已经闻讯而逃,逃跑之前还没忘把房子里的所有证据消灭的干干净净。以至于让搜寻小队没法在短时间内追上他们。至于纽特他们是怎么知道这群黑巫师的作案动机等细节,主要也是因为麦克法斯蒂家族的人就在他们的随行队伍里。

  

  黑龙死了,杀了他们的黑巫师也跑了,队伍里的大多数人因为临近圣诞节而不愿继续推进这件案子。他努力了几天,却得到这种结果,纽特不能说不沮丧。他说着说着就低下了毛茸茸的棕色卷毛脑袋,盯着被面无意识地扣手。 


  “纽特,听我说。”海瑟忽然坐到单人床的床沿边,她身体前倾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。纽特偏头望去,发现她的眼睛亮得惊人,语气也是难得的强硬“事情还没有结束。就算微风吹过湖面也会泛起涟漪。一定还有什么别的证据还没有发现。”

 

  纽特怔了一下,含着朦胧水雾的棕眸逐渐变得清晰明亮,他慢慢回握了回去,轻声问“你认为我不该在现在放弃吗?” 


  “是的。”穿着奶油色长睡裙的女孩认真且严肃地说。我觉得你应该重新回去找寻线索。这一次,我想和你一起去。”


  纽特没立马回答她,他有些走神了。一开始,他还在凝望着她的脸庞,看着她眼睛里散发的白色小光点,后来视线就开始无意识地下飘,下飘,下飘,直到在少女的小腿处略加停留。它并不算纤细,只有匀称的肌肉,许多大小不一致的乌青,与没长好的伤痕。傲罗的肉体总要经受各种考验。如果有可能的话,纽特想让这上面的疤痕少一些,再少一些。

  

  他松开女孩的手,掀开自己的被子,在女朋友疑惑的目光下从衣帽架上拿起一件长大衣披在她的身上。


  “穿上吧,海瑟,别着凉了。”他说。 

  “噢,谢谢。”海瑟迷茫又顺从地穿上了衣服,又很快想起了自己的目的,“纽特,让我去吧,或许我这次能帮到你。” 


  吱嘎一声,纽特重新回到那张军绿色的折叠小床上坐下。他听见了女孩说的话,在黑暗中幅度很小地摇了一下头。


  “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。”


  “为什么不行?”海瑟反问,她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有些用处,因此语速也开始变快“我的黑魔法防御术并非顶尖,可鉴定分析、潜行、追踪与反追踪这些课程都是优等。借助魔咒魔药及其他手段对现场留下的痕迹、尸体检测,推测作案手法是我最拿手的了。”


  “这不是一码事,海瑟”纽特不为所动,他语速偏快地说话,努力劝说她放下这个念头,“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且有才能的女巫。可那些黑巫师与你想象的不同。他们相当危险、狡诈,手段老练且残忍。这不是一个受训三个月的实习傲罗能应付得了的。他们随时有可能回来。我不能让你去面对这样一群人。”


  “可我并不是一个人。”海瑟的声音带了些怒气“我知道你有这方面的顾虑,可也别先急着否定我啊。而且,在占有全部线索前,光下某种设想性结论是危险的,那会让你的判断造成误差。”


  纽特默然无语。他似乎在思索什么,又或许只是单纯因为被海瑟噎的够呛。月蓝色的月光穿过窗帘的一道缝隙,给他窄薄的肩膀柔和地披了层薄纱。海瑟捕捉的这一刻的不同,等待着,他的沉默让她有些焦躁不安。

  

    纽特过了很久才说话,那么长的时间,让她觉得他说的话一定是深思熟虑后的产物。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,里面包含着一丝让她不舒服的感情“对不起,我还是不能让你淌这个浑水。这是我的工作,它本就与你无关。”


  一片寂静。


  傻女孩,有个细小的声音在她心里嘲笑道,你的能力还远不够与他并肩呢。

  

  “是这样吗?”她怔怔地凝望着他,声音很轻地问。

  

   纽特半偏着头,避开了她执着的眼神,他的声音依然温柔“我有责任保护你。

  

  “不。”

  

  “什么?”

  

  纽特讶异地抬眼瞧她。他终于发现海瑟难看的脸色和她睫毛上挂着的水珠。她很痛苦,而且这份痛苦是由他造成的。这个发现让他脸色有些发白。他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。他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脸,却被她扭头躲开了。

  

  “请别碰我。”

  

  纽特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,停滞了一秒后才不自然地垂了下去。

  

  “为什么?”他几乎苦恼地问,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受伤,活像受欺负的人是他似的“你为什么那么难过?我做了什么,让你这么伤心?”

  

  “你难道自己不明白吗?”海瑟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,她的胸口因怒气而上下快速起伏。纽特无辜又委屈的表情让她的愤怒雪上加霜。

  

  纽特看向左侧,用力皱了一下眉,“……因为我不希望你参与我的任务?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对你那么重要。”

  

  “因为——”海瑟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气急败坏。很快,一种绝望地无力感扑面而来。她发现自己的情绪已经失控,而用话刺伤她的人,还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自己做了什么。她忽然觉得,就算解释也没什么必要,更何况她还失去了解释的力气。现在,她只想逃离这里。

  

  纽特还在等她回应。这个可恶的小混蛋,她现在甚至不想看到他的脸。

  

  她捞起了床头柜上摆着的魔杖,又去拿挂在椅背上的格纹阔腿裤。纽特的视线跟随她的脚步左右移动,他现在看起来困惑极了。

 

  “抱歉,海瑟,你刚刚想说'因为'什么?……你、你现在打算是要出去吗?”

  

  “是的。”她简洁地回答,她现在正背对着他翻找挎包里的钱包。

  

  “你要去哪里?”纽特从他的小床上跳下来,踌躇紧张地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问。

  

  窝在床铺上的小猫轻轻地叫了一声。海瑟懒得理男朋友,但是不会忽视小猫的需求。

  

  “别担心。我会在明天早上十点前回来的,好吗?”海瑟耐心且温柔地对她说,她瞥了一眼好像知道自己犯错,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男朋友,“纽特会照顾好你的。”

  

  纽特看了一眼好像在瞪着他的猫狸子,又不解地看了一眼女朋友。后者没留给他一个眼神,她走出了客厅,果然一个晚上都没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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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占有全部线索之前,光下某种设想性的结论是最忌讳的,那会使判断出现误差。”源于«福尔摩斯探案集»

我知道你们想看啥,但是角色觉得还没到这一步。(我也想看,但是我也没办法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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